第7章 鹰酱南海试刀锋,南洋帝国初亮剑(1 / 1)

唐勇的拇指重重压在骑兵染血的肩章上。

青年骑兵的咳嗽声像破风箱,每一下都震得他掌心发烫。

赵参谋撕开密报的瞬间,曼德勒督军府的青砖地突然晃了晃——不是地震,是院外滇军的马蹄在狂奔,铁蹄叩击石板的脆响里裹着风,卷着南洋特有的湿热,扑进敞开的房门。

三艘战列舰,五艘驱逐舰。赵参谋的声音比平日高了半度,纸页在他指尖簌簌发抖,凌晨三点通过黄岩岛,现在正以十二节航速往榆林港方向压过来。

密电里说,他们的舰载机挂的是空对地导弹,炮口校准了咱们刚接管的芽庄炼油厂。

唐勇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
他能听见系统的蜂鸣在太阳穴里炸响,眼前浮起淡蓝色的全息投影:南海海图上,代表鹰酱舰队的红点像颗毒瘤,正缓缓逼近滇军控制的航道。

芯片贴在胸口,烫得他想起七年前在索马里执行任务时,那颗擦着耳朵飞过的子弹——同样的灼热,同样的危险预警。

少帅?周副官递来热毛巾的手悬在半空。

他跟着唐勇从现代穿越来,最清楚主子此刻的沉默意味着什么:上回在越北围剿残匪时,唐勇也是这样盯着地图,然后带着侦察连摸进敌营,把对方的指挥部连锅端了。

笑什么?李将军粗声粗气的,可眼角的皱纹却松了些——他跟着老帅打了半辈子仗,最懂唐勇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
唐勇擦了擦裤腿上的血渍,指节叩在地图上的珊瑚岛位置:他们以为靠几条铁壳船就能吓退我们?他扯松领口,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系统芯片,赵参谋,把上个月从倭国潜艇里捞的战术手册拿来。

周副官,给我接海防舰大队,让他们把鱼雷艇的伪装网都换成商船的——要旧的,越破越好。

系统提示音突然清晰:外部干涉任务触发,解锁战术预演功能。唐勇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,眼前的海图瞬间变成三维模型,鹰酱舰队的航迹、珊瑚岛的礁盘分布、甚至海风的方向都在闪烁。

他盯着模型里那座月牙形的小岛,岛上白色的灯塔突然变成红色——系统标注的燃料库位置。

李叔。唐勇转身时,军大衣下摆扫过李将军的皮靴,调两营海军陆战队,今晚子时从岘港出发。

让他们把钢盔都裹上麻袋片,枪管用海草缠死。他指腹蹭过珊瑚岛的标记,目标不是打舰,是岛上的油库和通讯站。

李将军的虎目亮了:那是鹰酱的补给点?

系统说的。唐勇没解释太多——穿越半年,他早学会在老部下面前保留神算的人设。

他拍了拍李将军的肩,让弟兄们带够c4,炸完就往渔船上撤。

赵参谋跟队,他懂爆破。

赵参谋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。

他把密报往怀里一揣,转身就往外走,军靴在青砖上敲出急鼓点。

周副官追上去要给他拿枪,被他摆手拦住:带把匕首就行,炸油库要的是巧劲。

子夜的南海像口黑锅。

李将军站在岘港码头,看着二十艘挂着暹罗渔商旗号的木船缓缓离港。

船头的渔灯忽明忽暗,映出船舷下若隐若现的钢壳——那是滇军改装的鱼雷艇,用渔网和椰子壳遮住了炮口。

赵参谋站在最前面的船上,冲他挥了挥手,影子很快被夜色吞掉。

唐勇在督军府顶楼的瞭望台守了一夜。

他没穿军装,只套了件旧汗衫,怀里抱着望远镜。

系统的预演画面在眼前流转:油库爆炸的火团、通讯站冒起的黑烟、鹰酱水兵在甲板上乱窜的身影。

天快亮时,他突然直起腰——望远镜里,珊瑚岛方向腾起两团橘红色的光,像两朵迟开的木棉花。

成了。他放下望远镜,声音里带着笑。

上午十点,鹰酱舰队的动向出现在新到的密电上。

赵参谋的字迹歪歪扭扭,沾着海水:油库毁七成,通讯站全塌。

敌巡逻艇被引到西北礁盘,触礁两艘。唐勇把电报递给李将军,后者看了眼就拍着大腿笑:好小子,赵参谋这手声东击西比老子当年还利索!

中午十二点,榆林港的观察哨发来急报:鹰酱舰队开始转向,航速降到八节。

唐勇盯着系统里实时更新的燃油数据,嘴角越扬越高。

他抓起电话:海防大队,准备收网。

下午两点,海面上的枪声像爆豆。

滇军的鱼雷艇从礁盘后窜出来,涂着珊瑚色伪装的鱼雷划破水面,精准咬上鹰酱驱逐舰的侧舷。

唐勇在望远镜里看见那艘汉密尔顿号冒起黑烟,舰尾慢慢沉进海里,水兵们抱着救生圈往海里跳,像下饺子似的。

击沉一艘,击伤两艘。周副官举着对讲机,声音发颤,剩下的往苏比克湾跑了!

曼德勒的街头炸开了锅。

卖酸角的老阿婆把竹筐往地上一扔,举着号外喊:滇军打跑鹰酱啦!学生们举着红旗冲过石板路,歌声撞在城墙上:西南的风,南洋的浪,唐少帅的剑,斩豺狼——

唐勇站在督军府门口,看着街面上沸腾的人群。

他摸了摸芯片,系统任务栏里首战告捷四个字正在闪光。

这时,译电员跑过来,手里捏着封烫金请帖:千佛国使者求见,说是要谈联合防卫的事。

会客室里,千佛国的通译官擦了三次额头的汗。

唐勇端着茶盏,看对方把共同安全的话重复了第四遍,突然把茶盏往桌上一放:贵国上个月卖给鹰酱的橡胶,够他们造多少轮胎?

通译官的脸瞬间煞白。

唐勇笑了:不过没关系。他抽出份文件推过去,签了这份《南洋联合防卫协定》,以后你们的港口我派兵守,橡胶我按市价三倍收。他指了指窗外飘着的滇军红旗,你看,刚才鹰酱的船跑得多快?

他们怕的不是几门炮,是——他敲了敲自己太阳穴,是有人敢跟他们掀桌子。

通译官的手指在文件上顿了顿,最终按下了朱砂印。

暮色降临时,赵参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进电报室。

值班的小战士递来个铜筒,封蜡上印着千佛国皇家纹章。

他用小刀挑开,里面的密电纸页上,一行字刺得他眯起眼:调第三边防师至湄南河下游,待命...

赵参谋把密电塞进怀里,抬头正看见唐勇的影子映在窗上。

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——有些事,得等明天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