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铁血整军令,暗流涌敌营(1 / 1)

晨雾未散时,唐勇已站在督军府的作战室里。

案头堆着八份述职报告,最上面那份边角卷起,是孙师长旧部李师长写的——字迹工整得过分,倒像刻意掩盖什么。

他捏着报告的指尖微微发紧,昨夜在猴子国王宫看到的星红旗角还在眼前晃,那些举着红布五角星的百姓眼里的光,比任何战报都烫人。

报告!周副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各师师长已到齐,训练场集合完毕。

唐勇抓起军帽扣在头上,帽檐压得低低的,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
三个月前刚接手滇军时,这些师长们看他的眼神还带着看毛头小子的轻蔑,可现在——他摸了摸腰间的虎符,系统昨日刚提示部队忠诚度突破60%,足够支撑今天的动作了。

训练场的土台子被朝阳镀了层金。

唐勇踩着皮靴踏上台时,八百多双眼睛刷地扫过来。

前排的李将军鬓角沾着晨露,朝他微微颔首;中间的王师长摸了摸腰间的配枪,喉结动了动;最后排的马营长正跟身边人咬耳朵,见他望过来,立刻缩了缩脖子。

从今天起,滇军整编为三个主力旅,外加一个直属特战团。唐勇的声音像敲在钢板上,主力旅保留原编制,但特战团——他突然提高音量,目光扫过人群,由黄长胜任首任指挥官!

台下炸开一片抽气声。

黄团长正站在第三排,闻言猛地抬头,钢盔差点掉下来。

这个三个月前还在前线扛机枪的基层军官,此刻耳尖通红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——那是他第一次带突击队夜袭时留下的习惯,唐勇记得清楚。

张铁柱,你连作为种子部队编入特战团。唐勇的目光落在队列里某个身影上,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,军装洗得发白,从今天起,你升少尉,带先遣班。

张排长的枪套当啷磕在腿上。
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又猛地闭上,用力绷直后背,军装下的肌肉绷成硬邦邦的线条。

唐勇看见他眼底有团火在烧,那是他在新兵连第一次打靶时见过的——子弹擦着靶心飞出去,这小子蹲在靶场哭了半宿,第二天带着磨破的手掌来找他:长官,再给我三发子弹。

不服的,现在可以站出来。唐勇的拇指蹭过腰间的勃朗宁枪柄,系统突然弹出提示:检测到负面情绪值上升,主要来源:王师长、马营长。

王师长的牛皮靴在地上碾出个小坑。

他摸了摸胸前的勋章——那是唐继尧时期发的,特派员,特战团全挑精锐,主力旅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,这仗还怎么打?

怎么打?唐勇突然笑了,他摘下军帽,露出额角那道新添的枪伤,上个月打猴子国,你们旅后卫营丢了两门山炮,是张铁柱带着他连摸黑爬了十里悬崖,把炮给我扛回来的。他转向王师长,你说老弱病残?

我看是该把吃空饷的、抽大烟的、临阵缩卵的,全筛出去!

王师长的脸涨成猪肝色,刚要开口,李将军突然咳嗽一声:特派员说的是,我这把老骨头第一个支持整编。他拍了拍腰间的盒子炮,当年跟着老帅打贵州,不也是这么筛出来的兵?

场边的陈教官推了推眼镜。

这个前黄埔教官昨晚刚被唐勇从教导队挖来,此刻正盯着黄团长的背影记笔记——他注意到那小子的左手总是不自觉地摸向右肩,那是旧伤未愈的迹象,得在训练计划里加项复健。

散会!唐勇把军帽往桌上一扣,陈教官留下,其他人去领新编制表。

王师长摔门出去时,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。

马营长跟在他后头,脚尖踢飞块石子,正好砸在张排长脚边。

张排长低头看了眼,弯腰把石子捡起来,在手里攥得发白。

午后的丛林闷得像口锅。

唐勇抹了把脸上的汗,迷彩服后背已经洇透了。

陈教官设计的野外生存 战术对抗拉练正进行到第三天,他带着特战团的先遣班在前面探路,身后的士兵们背着三十斤的装备,踩得枯枝咔咔响。

报告!前方发现敌袭!尖兵小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。

唐勇的瞳孔瞬间收缩。

系统提示同时弹出:模拟敌袭触发,士兵恐慌值20%。他打了个手势,队伍立刻散成战术队形。

张排长猫着腰冲上来,步枪在手里转了个花:长官,我带一班绕后!

枪声突然炸响。

是模拟弹,但在密林中听着跟真的一样。

唐勇看见三排的小吴缩在树后,枪托抵着肩膀直发抖——这小子昨天还因为断粮偷偷啃了树皮,此刻嘴唇发白,手指在扳机上直打颤。

战场激励技能已解锁。系统的提示音像滴进热油的水,唐勇心口一热,某种滚烫的东西顺着血管窜遍全身。

他扯着嗓子吼:小吴!

你老子在老家等你带勋章回去!

给我把那挺机枪端了!

小吴猛地抬头。

他看见唐勇站在开阔地,迷彩服被汗水贴在身上,却像座山似的立着。

不知哪来的力气,他端起枪冲出去,子弹哒哒哒扫向敌机枪位——竟真把模拟靶打了个对穿。

陈教官在后方观察点捏着望远镜,镜片上蒙了层雾气。

他看见那个昨天还缩成一团的兵,此刻正端着枪跃过土坡,动作干净得像把淬了火的刀。这不可能......他嘀咕着翻出训练日志,昨天小吴的体能测试成绩还排在倒数第三。

陈教官,看出门道了?唐勇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脸上挂着汗,眼里闪着光,战场不是训练场,恐惧能杀人,也能咬人。

陈教官猛地转头,看见唐勇颈间的虎符在阳光下泛着幽光。

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用力点头:特派员,这兵,能练!

月上树梢时,周副官的脚步在帐篷外停住。赵参谋求见,说有急事。

唐勇擦枪的手顿了顿。

赵参谋是他从重庆带来的情报专家,向来沉稳,能让他半夜摸进丛林的急事......他把枪往桌上一放:让他进来。

赵参谋的军靴沾着泥,递来的纸条还带着体温。

唐勇借着马灯看了眼,瞳孔骤缩——孙师长残党渗透后勤营,计划今夜行军时煽动逃兵。

他想起上午王师长摔门的动静,想起马营长踢飞的石子,所有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图。

周副官,调特训营两个排,跟我走。唐勇扯下伪装网,张排长,带你的连潜伏在队伍两侧,听见哨声就收网。

张排长的眼睛亮得像狼。

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——那是唐勇在猴子国亲手给他的,长官放心,跑不了一个。

后半夜的行军队伍像条扭曲的蛇。

唐勇走在最前面,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抱怨:这整编就是卸磨杀驴老子不干了......当第一声逃啊响起时,他的手指精准按在哨子上。

呜——

特训营的身影从两侧丛林窜出,像群夜猫子。

张排长的匕首寒光一闪,已经抵住带头闹事的马营长后颈:跑?

往哪跑?

马营长的汗滴在刀刃上,我...我就是说两句...

说两句?唐勇提着马灯走过来,灯光照亮马营长腰间的银元——十二块,崭新的,孙师长走的时候,是不是给你留了安家费?

马营长的腿开始打颤。

他看见周围的士兵都举着枪,黑洞洞的枪口比月光还冷。

刚才还喊着要逃的人,此刻缩成一团,连呼吸都轻了。

凡煽动哗变者,就地正法。唐勇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夜雾,拉下去。

枪声在黎明前的丛林里格外刺耳。

张排长擦着匕首上的血,抬头看见唐勇的背影,在晨雾里像尊铁铸的像。

他摸了摸胸前的红布五角星——那是从猴子国带回来的,此刻被体温焐得发烫。

赵参谋,把人押去审讯室。唐勇转身时,军帽上的帽徽闪了闪,我倒要听听,孙师长的残党,还藏了多少。

赵参谋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下重重一笔。

他望着被押走的马营长,那人的裤脚还沾着后勤营的面粉——看来,得连夜提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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