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捧着《符道入门》盘膝坐在静室。泛黄的书页上记载着制符三要素:符纸、朱砂、神魂(或灵力)。当他翻到「基础符文解析」一章时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书中绘制的「护心符」符文轨迹,竟与《神魂真解》中「魂火凝练」的观想图隐隐重合!
「原来符道的本质,是将力量轨迹固化为符文......」他喃喃自语,识海中的幽紫魂火突然剧烈燃烧,映照出《混元道典》中「万物皆有轨迹」的记载。
次日清晨,揽星阁内已摆好制符案台。清虚子指着桌上的材料:「初级符纸为黄皮纸,朱砂需混合灵兽血或修士自身精血。
沈砚深吸一口气,取过狼毫笔。当笔尖蘸上朱砂时,他突然运转《神魂真解》,将一缕幽紫魂火注入笔端。朱砂竟在笔尖泛起微光,如活物般流转。
「落笔画符,需一气呵成,意念随符文走!」清虚子沉声提醒。
沈砚屏息凝神,笔尖落在符纸中央。然而刚画出第一笔弧线,朱砂便在纸上晕开,形成一团模糊的墨迹。他额头冒汗,识海中的魂海剧烈波动——原来画符不仅需要神魂力量,更需精准控制每一缕念力的输出。
「稳住心神!」清虚子袖袍一挥,案头出现一面水镜,映出他绘制「护心符」的轨迹,「看清楚,起笔如抱元,行笔如流水,收笔如锁魂!」
沈砚盯着水镜,默默记下每一个转折。第二次尝试时,他将神魂之力分成两股:一股稳住笔势,一股引导朱砂。当最后一笔收于「灵窍」处时,符纸上终于亮起微弱的红光——虽然符文歪歪扭扭,却成功凝聚了神魂印记!
「成了!」清虚子眼中闪过惊喜,「第一次画符便能凝印,已是难得!只是这符文轨迹不够流畅,会导致符力大打折扣。」他拿起沈砚的「处女作」,指尖轻点符文节点,「你看此处,念力断档,导致光罩会出现瞬间薄弱......」
接下来的十日,沈砚埋首于符道修炼。他发现自己的十系灵根竟能与不同属性的符箓产生共鸣——绘制火系「燃火符」时,识海中的火灵根会自发涌出热量,助他融炼朱砂;绘制土系「磐石符」时,土灵根的厚重感能让符文更加稳固。他丹田破裂,虽然无法储存灵力。但是并不妨碍他吸收与运用十系灵力,只是吸收后也不能储存,最终还是消散在天地间。
更奇妙的是,当他以魂火炼化万剑碑剑意时,那些剑意竟能化作「锋锐」属性,融入攻击性符箓中。一日,他尝试在「破甲符」中融入一丝剑意,符成之时,整张玉纸竟发出清越的剑鸣,朱砂符文上隐隐浮现出剑痕!
「这......」清虚子拿起符纸,指尖刚触碰到符文,便感觉到一股凛冽的锋锐之气,「以剑意入符,此乃剑修毕生追求的『符剑合一』!砚儿,你这魂修之路,当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!」。
第二日
揽星阁演武场。
「起!」
青虹冲天而起,却在五尺高度猛然顿住。沈砚额头青筋暴起,同时激发两张符箓:淡黄色的护罩刚形成,另一张符纸上便爆发出锐利的金光,化作一道符剑射向远处的巨石。
「轰!」
巨石被符剑劈出寸许深的裂痕,护罩则稳稳挡住了飞溅的碎石。沈砚落在地上,胸口剧烈起伏,却难掩兴奋——他做到了,以神魂同时操控飞剑与符箓!
清虚子抚须而笑,眼中精光流转:砚儿,你以神魂绘符已初窥门径,可知阵法与符道本是同源?符道是将力量凝于一纸,阵法则是将威能布于天地。他袖袍轻扬,一方刻满纹路的青铜古盘悬浮半空,盘上八卦图案与二十八星宿交相辉映。
此乃北斗聚灵阵的阵盘雏形。清虚子指尖点过阵盘上的星位,布阵三要素:阵图、阵眼、能量源。寻常修士以灵力驱动阵眼,而你需以神魂为引,以十系灵根和灵石为能量源。
沈砚凑近细看,发现阵盘上的纹路与《混元道典》中记载的五行流转图隐隐重合。他识海中的魂海突然翻涌,幽紫魂火与十系灵根同时发亮,竟在识海内模拟出阵盘的运转轨迹。
咦?清虚子见状一惊,你竟能以魂海推演阵图?如此一来,布阵时便无需拘泥于实物阵盘!他挥手撤去青铜盘,取出一卷空白绢帛,看好了,为师先教你最基础的两仪防御阵。
清虚子以指代笔,在空中勾勒出阴阳鱼图案。每一笔划都留下淡金色的轨迹,与沈砚在符道中看到的符文起笔方式如出一辙。阵法之纹,需顺天地之势,合五行之理。他指尖点向阴阳鱼眼,此处为阵眼,需以对应属性的灵材或灵石填充。
沈砚依言取出一枚木属性灵玉简,尝试以神魂之力注入绢帛。然而当他的神魂触碰到预想中的阵眼位置时,识海中的木灵根突然剧烈震颤,竟自行涌出一股精纯木气,与神魂融合后瞬间点亮了绢帛上的乙木阵纹。
轰!
绢帛上的阴阳鱼图案骤然亮起,一道柔和的绿光将沈砚笼罩。他惊讶地发现,这道绿光竟比师父方才演示的灵力防御阵更加凝实,且带着一股自然亲和的气息。
十系灵根果然厉害......清虚子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震撼,寻常修士布两仪阵需接住外物分别注入阴阳两气,你竟能以灵根共鸣自行调和产生阴阳二气!砚儿,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他指向绢帛上流转的光芒,你布的阵,自带灵根属性调和,速度比同阶阵法师快上数倍,威力也强上几分!
接下来的三日,沈砚沉浸在阵道世界。他发现阵法与符道果然互通——符道的灵窍对应阵法的阵眼,符纹的走势暗合阵纹的脉络。当他尝试将万剑碑剑意融入破岳阵时,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:
以魂为引,以意为剑!沈砚大喝一声,将一缕剑意神魂注入阵眼。原本用于破土开山的土系阵法,竟在阵纹中浮现出万千剑影。当他催动阵法时,地面裂开的缝隙中竟喷出凌厉的剑气,将演武场的巨石斩成齑粉。
好一个剑意融阵!清虚子抚掌赞叹,此等创举,怕是开创了阵法和剑道的先河!他取出一枚刻着阵字的玉简,这是本宗的《基础阵图大全》,记载着三百六十种基础阵法。你且拿去,好生参悟。
沈砚回到自己的密室,闭关的第三日,他盘膝坐在静室中央,识海中的魂海翻涌,幽紫魂火化作阵眼,十系灵根之力如江河般注入,在识海内构建出一个微型的聚灵阵。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——外界的灵气竟被这聚灵阵吸引,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,从沈砚眉心涌入,进入魂海,在魂海中凝聚成一团十色灵气团,魂火在十色灵气团中欢快的跳动着,仿佛非常享受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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