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整军备战谋远略,南洋局势风云起(1 / 1)

演武场的血腥味还未散尽,唐勇已带着周副官穿过两重门进了指挥部。

烛火在案头跳得厉害,把墙上挂的西南地图照出一片晃动的阴影。

他解下武装带扔在木桌上,金属扣撞出脆响——孙师长后颈那道旧疤还在眼前晃,那是父亲当年给他的军功章,也是今日他敢私养亲兵的底气。

总长,各团编制报上来了。周副官把一摞牛皮纸卷宗推到他手边,指节压得纸页簌簌响,黄团长的特战团最先交,说是要当先锋。

唐勇翻开第一本,滇军旧部的编制表上,连级以上军官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七八个——孙师长的老子的人,到底还是漏了马脚。

他捏着纸页的手紧了紧,突然听见门外有皮靴声踏过青石板,是赵参谋来了。

总长,名单。赵参谋推门的动作带着风,军帽檐还沾着夜露。

他把一本黑皮簿子推过来,扉页上用正楷写着孙部可疑军官名录,共十七人,三个营长,五个连长,还有......他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张副师长的外甥在辎重营当文书。

唐勇的目光在张副师长三个字上停了三秒。

张副师长是父亲旧部里最稳的,上个月还把女儿送进军医院当护士表忠心。

可军队里的裙带,从来都是双刃剑。

他摸出钢笔,在外甥二字下划了道粗线:明早调去后方兵站,管弹药库。

是。赵参谋记下命令,笔尖在纸上洇开个小墨点,李将军那边说,整编要三天。

他问要不要把孙部拆到各团混编。

混编。唐勇把钢笔帽咔地扣上,老滇军的习气该改改了。

告诉李将军,谁再把我的营我的连挂在嘴边,军法处置。他抬头时,看见林军法官抱着军法条例站在门口,皮靴跟碰出轻响——这位冷面法官从演武场就跟着,此刻眼里倒多了几分赞许。

总长,胡情报员到了。周副官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。

胡情报员进门时带进来股潮湿的青草味,显然刚从城外据点赶回来。

他腰间的勃朗宁还滴着水,裤脚沾着泥浆:刚审完万塔国的侦察兵,陆翻译在外面候着。

带进来。

陆翻译推开门的瞬间,唐勇闻见股浓烈的薄荷味——那是用来压审讯室血腥气的。

年轻人的白衬衫领口还沾着点暗红,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:那小子扛了三小时,最后说摄政王阿奴律陀在湄公河口囤了两千支英式步枪,还有两门山炮。他翻开本子,字迹歪歪扭扭,他说阿奴律陀上个月见了日落国的领事,桌子上摆着咱们边境的地图。

胡情报员补充:我查过,万塔国这半年往边境运了五批粮食,够两万人吃三个月。

他们的大象运输队最近总在夜间活动,路线避开了咱们的侦察点。

唐勇的手指在地图上沿着湄公河划到河口,那里被他用红笔标着首战目标四个字。

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:检测到敌方军事动向,触发战略预判支线任务:粉碎阿奴律陀先发制人计划。

完成奖励:近代火炮操作手册(可培训炮兵连)。

赵参谋。他敲了敲地图,把这些情报标上去,明早我要看到中南半岛兵力分布图。

是!赵参谋抓起铅笔,笔尖在纸上跑得飞快。

宋书记官。唐勇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中年人,对方怀里抱着一摞油印纸,誓词写得怎么样了?

宋书记官的眼睛亮起来,推了推眼镜:改了八稿,最后版是我等身为华夏护国军,生为华夏骨,死为华夏魂,枪指外侮,刀护黎民——

停。唐勇抬手,把刀护黎民改成血护山河。他想起演武场百姓举着的龙旗,想起孙师长倒下时,有个小娃娃捡起他掉的铜纽扣,攥在手里喊打跑坏人,山河比黎民更重,要让士兵知道,他们守的是根。

宋书记官的笔尖在血护山河下重重划了道线,油印纸发出细微的撕裂声:明白!

后日就能组织全军宣誓,我让各团做了木牌,誓词刻在上面,宣誓时举着。

陈教官。唐勇话音刚落,门帘一挑,个肩宽背厚的老兵大步进来,皮靴底沾着训练场的沙粒,训练大纲改了?

改了!陈教官把卷成筒的纸拍在桌上,展开时带起股硝烟味,以前练拼刺是摆花架子,现在加了夜战摸哨、丛林匍匐,还让特战团教拆铁丝网——黄团长说要把每个兵都练成能钻雨林的猴子。他粗糙的手指点着实战考核四个字,每月末搞对抗演习,输的连队主官罚去喂马。

唐勇扫过丛林战术那页,看见旁边批注着参考滇西抗战老兵回忆,嘴角翘了翘:再加项伪装训练,用南洋的树叶、藤条做伪装网,别让万塔国的大象闻出咱们的味儿。

陈教官愣了愣,突然咧嘴笑出白牙:总长这主意妙!

大象鼻子灵得很,咱们用他们的树叶子裹身子,保准那畜生发懵。

指挥部的挂钟敲了两下,已是后半夜。

唐勇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,看见周副官端着茶进来,瓷杯上印着云南讲武堂的字样——是父亲当年的旧物。

茶水飘着茉莉香,他却喝出股苦味:外交信写好了?

写好了。周副官从抽屉里取出封火漆未干的信,火漆印是华夏的龙纹,给千佛国国王的,说咱们愿帮他清剿北部的日落国雇佣军,换他们开放湄南河航道。

派谁去?

王参事。周副官压低声音,他夫人是千佛国华裔,能说他们的宫廷话。

唐勇点点头,把信装进牛皮纸袋:让他天亮就走,骑最快的马。

另外......他顿了顿,让胡情报员派两个暗桩跟着,要是千佛国国王犹豫,就把他北边被日落国占了三个银矿的事透给他。

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叫时,作战会议开始了。

李将军带着整编后的团长们鱼贯而入,黄团长的特战团徽章在领口闪着冷光——那是只爪握钢刀的龙。

诸位。唐勇站在地图前,龙旗在他身后垂着,金线绣的龙鳞泛着暗金,三天后,华夏护国军出兵南洋。

首战目标,万塔国边境的孟拱要塞。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,阿奴律陀想先发制人,咱们就先剜了他的眼睛!

总长,后勤怎么办?三团张团长举手,雨林里运粮难,上次剿匪时,一个连的粮食要三个民夫抬。

我让兵工厂赶制压缩饼干,唐勇指了指墙角的木箱,里面是样品,每人每天两块,顶三碗米饭。他又敲了敲地图上的湄公河,胡情报员说,河上有万塔国的运粮船,咱们抢他的!

那宣言呢?宋书记官举着油印好的传单,百姓要知道咱们为什么打。

唐勇接过传单,看着上面秩序守护者五个大字,想起系统里那个统御光环——士气 20%,足够让士兵们在雨林里多走十里路。

他把传单拍在桌上:发下去,告诉所有士兵,咱们不是去抢地的,是去把日落国的旗子从南洋拔干净!

散会时,天已大亮。

唐勇站在指挥部门口,看着士兵们往马背上捆弹药箱,炊事班在支行军锅,黄团长正带着特战团用藤条编伪装网——有个新兵把藤条编歪了,被班长揪着耳朵骂跟个女人纳鞋底似的。

总长,辎重营说雨林里的路难走,要加二十副担架。周副官跑过来,额头挂着汗。

唐勇望着南边的山,那里的云雾还没散,像极了父亲当年指着地图说南洋是咱们的后院时的模样。

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:检测到宿主备战完成度78%,距离千里开拔任务触发剩余22%。

他摸出烟点上,烟火在晨雾里明灭。

远处传来马队的铃铛声,是王参事带着外交信出发了。

而在更南边,湄公河的水正卷着泥沙向东流,那是通往南洋的方向。

周副官。他把烟头按在青石板上,让各团把伪装网加紧编,三天后......他望着云雾缭绕的南方,声音轻得像风,该让南洋看看,华夏的刀,有多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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